第22章 祈求

羽果果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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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”我慌忙道歉。

    “颜落……”被我撞的人轻声唤道,听着这熟悉的声音,我不自觉的抬起头来。目光正好对上那个被我撞到的人。

    “好久不见,最近好么?”我想要逃避,却像上一次一样被他拽住手腕。

    “过得好与不好都与你无关”话说得是那样的伤人。

    “你非要如此么?”宁憬晨仿佛已经习惯被我伤害。见我没有说话,他继续说道:“无论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,我都不介意”

    “你不介意我介意”宁憬晨,你非要被我伤害的遍体鳞伤才罢手么?

    “颜落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让你的转变如此大?”宁憬晨按住我的肩膀,直视着我的眼睛。

    我把头转向了别处,我不敢看他的眼睛。因为我害怕我的眼神会出卖了我。

    “以前的你对我这么好也就罢了。为什么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面目了还在这儿死缠烂打。我告诉你,我根本没有转变,这才是真正的我”伤人的话再次从我嘴里说出。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,孟颜落,为什么我每次想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,不管你曾经如何,不跟周围的人怎么说。我都要和你在一起。可以每次都把我伤的这么透彻。你让我怎么办?”宁憬晨松开按住我的肩膀,颓废的靠在墙上。

    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又怎么可能在一起,是你太傻,以为你可以温暖我受伤的心。可是你不知道,再明媚的阳光,也照不进我的心房”我望了望天上的太阳,转身对宁憬晨说道。

    “孟颜落,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”宁憬晨冷笑道。

    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: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么?如果是这样的结局,那么也罢。

    父亲走了,宁憬晨也被我伤的遍体鳞伤。吴桐羽也被我亲手推开……呵,我孟颜落究竟还剩什么。我茫然的走在大马路上,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孟颜落,你给老娘站住,一声怒吼声把我拉回了现实中。

    “你叫我站住,我就站住啊。凭什么?”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竟然还有这样的勇气。

    ——啪——回应我的却是一巴掌,这是我始料未及的。“就凭这个够不够?”为首的那个女头头有些嚣张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点能耐么?传说中的郭婕也不怎么样”我昂着头,逼着自己不许把眼泪流出来。

    “还嘴硬,给我照死的打”郭婕率先踢了我一脚。然后就是你一拳我一脚。我感觉到我浑身的骨头都散了。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样,意识也在逐渐消失……昏迷中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,有那么一刹那,我不想睁开眼睛,不想面对现实……

    “颜落,你醒了是不是?”好关心的语气,还会有人关心我么?我想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。吴桐羽没有再说话,而是直接脱掉鞋子,和我睡在一张床上……我真的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。

    “颜落,你还在怪我么?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。可是……你一定要醒过来。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秘密呢”这个声音好熟悉,熟悉到我都听不出来是谁了。

    我再次眨了眨眼睛,可是……我还是没有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孟颜落,你赶快给我醒来,不要再让我感觉我对不起你,好不好?孟颜落,我不可以再失去你这个朋友了,不可以”还会有人担心我么?还会么?我不断的在心里问道。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流了出来,我缓缓睁开了眼睛,有些欣慰,有些迷茫的看着那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儿。

    “吴桐羽,无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,我都可以原谅。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”她一直握着我的手,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
    “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,颜落,听我把话说完,也听我把故事说完。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”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。“7岁那年,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遇见你,可是……和你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好短暂,你知道么?我宁可放弃一切,也想再遇到你。十五岁那年,我再见你时,你却早已忘却我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,又有多恨你。你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忘却我。你都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多么重要。我当时对你的恨用语言都没有办法形容,我以为你把我遗弃了,不想再和在一起了。可是,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,你可以告诉我,我会离开的。可是你没有。看到你失声了,我当那是上天对你的惩罚,可是看到你依旧像以前那样耀眼,我就恨。所以……我公告出了你喜欢慕青,让第三者的事情没让那些流言吞噬你。果然,所有的人都开始讨厌你,叫你哑巴。可是直到那一刻起我才清楚:我是多么害怕你受伤。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所学校。可是我没想到我会再次见到你。看到你那个样子,我真的好心疼。我一直都想告诉你,那次的事情是我散播的。可是我实在没有那个勇气……”吴桐羽说道这儿的时候,已经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我有些心疼的为她擦拭了泪水。

    “你所说的这些,我都知道”沉默了好久,我才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吴桐羽用手擦了擦眼泪,有些惊讶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都这么多年了,你也该释怀了。更何况也不全是你的错,我也有责任的”我拿纸巾擦拭她脸上的泪水。

    “颜落,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7岁那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”吴桐羽满脸的愧疚表情。“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?”吴桐羽沉默了好久,才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见我又没有说话,吴桐羽很快接着说道:“你不想说,可以不说的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想说,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”我只希望吴桐羽可以理解我。

    我拉开了窗帘,让阳光照进病房里。当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,我才能感到一丝丝的温暖。住院这么久了,来看我的始终只有吴桐羽一个。突然之间我听到了敲门声,那轻轻的敲门声是那样的虚幻,如童话般虚幻。

    我轻轻的摇了摇头,有些自嘲道:一定是听错了,一定是幻想。吴桐羽现在还没有放学,而其他人……不见得会来,我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忧伤。我再次听到敲门声,然后是开门声。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……我摇了摇头,想把这所谓的幻想甩出脑海里。

    “孟颜落,是你么?”直到听到声音,我才恍然大悟。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幻想。我缓缓转过身去,目光定格在我的身后。看到那熟悉的身影,内心不免有些激动与欣慰。

    “怎么,不想看到我么?”林墨然迈着碎步向我走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?”我收回了定格在她身上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再次拒绝宁憬晨/”看似轻松的语气,实际上并不轻松。

    “没有为什么”我的视线并没有再次落到林墨然的身上,而是看向了窗外。

    “如果以前的你是因为自己失声而不接受宁憬晨。那么现在呢?”林墨然有些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了什么”我的眼神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“你骗得了别人,可你骗不了我。我想我知道原因,后天,我生日,你会来吧?”林墨然的眼神里有些期待。我点了点头,算是默许。

    “宁憬晨那天也会来,你和他好好聊一聊,我不希望你们两个这么痛苦”林墨然总是像个天使一样。

    我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只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颜落,答应我。别这么压抑自己,我看着都心疼,更何况是别人呢”林漠然的声音很虚幻。听到这句话,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……我又往窗前走了几步,不想让林墨然看到我流泪的样子,看到我脆弱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好好照顾自己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先走了”还好她没有发现我的异样,还好她已经打算离开了。

    在她关上房门的时候,我瘫坐在墙壁上。眼泪汹涌而出。直到这一刻,我再也忍不住,放声大哭起来。直到那一刻,我才卸下平时伪装在表面的坚强,直到那一刻,我才感觉到了活着的真实感……

    在太阳升起的时候,我在清晨的微风中闭上眼感受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温暖。阳光与风將穿过我的身体往西往南渐渐的蔓延。我缓缓的张开了双手,不知道有没有人这样做过。在阳光的初升时这样伸展身体,会有种融入天地的放松。手掌张开,露出密密的掌纹。眯着眼睛迎着强烈的光想:宁憬晨,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?

    “颜落,怎么不好好休息?”吴桐羽提着早餐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”我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别让我担心”吴桐羽把早餐放好,走到我身边用手揽住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我想出院”我望着她关心眼睛说道。

    “可以说说原因么?”吴桐羽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拒绝,而是问起了原因。

    我把昨天林墨然来找我的事情告诉了她。

    “那你必须让我和你一起去,不然我不放心”吴桐羽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。我点了点头,算是应允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现在去逛街吧,明天你一定要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也会成为最幸福的那一个”吴桐羽满脸青春的气息。当再见到宁憬晨的时候,或许,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吧。有时,我挺羡慕她的,羡慕她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……但羡慕终究是羡慕,我始终不是她。

    镜头由医院转到了商场,我专注的挑着那些看上去都很精致的礼物,而吴桐羽一直在看那些美的不像话的衣服,时不时的把我推进试衣间里。我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宁憬晨。

    “好巧,好久不见”宁憬晨也看到了我,微笑着走过来,友好的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是啊,好久不见,最近好么?”我很客气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还好,你呢?”他随意的问着,我们俩就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样。

    “也很好……”我低下头,想着接下来说些什么,好缓解尴尬的场面。

    “好就好……”他也低下头,清楚的看着画着淡妆的我,闪烁着的长睫毛,魏红的脸颊,微抿的嘴唇。他就这样看的有些愣了……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来这儿?”我开口问道,见他一直看着我,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。

    “明天林墨然生日来给她买礼物”他如实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”他又朝我看了过来,我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。我胡乱的选了一件礼物,就借口离开了。

    我不想和他站在一起,和他站在一起,我莫名的害怕。

    那一夜,我再次失眠……听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,好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,好像很久没有再这样心烦气躁了。

    有些东西隔久了再重逢,是很生疏的一种依恋。

    清晨,春意特别浓,春风春雨浓的像一个无法化开的梦境我一个人站在窗口,呆呆的看着窗外,时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慢慢消失。傍晚,吴桐羽准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。她给我选了最适合我的晚礼服,给我梳了最漂亮的发型,也替我化了淡淡的妆。淡紫色的晚礼服,淡紫色的眼影……什么都是淡紫色,如同我的人一样神秘,一样忧郁……当我出现在林墨然的生日聚会上时,周围的赞美声,惊叹声与我预想的一样,甚至更强烈一些。

    “颜落,你来晚了哦,还以为你会失约呢”林墨然含笑向我走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?生日快乐。这是我的心意,希望你会喜欢”我递给她一份包装精美的盒子。

    “谢谢,希望今夜的你和宁憬晨不要再让我失望”林墨然鼓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望着林墨然离去的背影,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谢谢。当然,这一声谢谢是悄声无息的,林墨然或许这辈子也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来这儿?”刺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事情”我语气有些不善。

    “恢复声音了倒也变得伶牙俐齿了。真是不容易啊”罗舒琼的语气里满是嘲讽。

    我转身就走,不想和这样的人多呆上一分钟。可是……她却不知好歹的跟了上来,并拦住了我前进的步伐。

    “别再纠缠宁憬晨了,如若他爱你,他就不会这样放任的让我伤害你,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,难道你还不明白么?”我承认罗舒琼的话很伤人。

    “那么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?是对你自己不信任,还是对他不相信呢……俗话说得好,好狗不挡道,难道你连狗也不如?”我假意不在乎她所说的话。——啪——我的脸顿时感到火辣辣的。啪啪——啪啪——“你还以为我是以前的孟颜落么?这四巴掌是我讨回以前的”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。我讨厌罗舒琼,讨厌到要用恨来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