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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面前傲慢地走到餐厅一角。
她身后的两个保镖也跟上去，让她在气场上不是那么弱势。
垂着眼，可是眼角余光却能看到司空泽野穿过宽阔的餐厅，往一个方向走去。
卡特琳娜展开双手，与他拥抱，笑声刺耳，整个餐厅都听得见。
白云裳的手在桌布下抓紧，嘴唇也血色全无。
她终究是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，哪怕心死了，只要在这个男人出现的地方，她就好像完全失掉了自己……她突然想要逃，逃离这个世界远远的。
李英豪这是上了邮轮第一次见到司空泽野，见他跟卡特琳亲密在一起，表情十分诧异。
薇拉踮起脚，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，他脸色变了又变，最后看向白云裳。
白云裳转过脸时，正好跟李英豪的目光相对——
于是在那个男人的眼中，她看到了怜悯。
白云裳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
李英豪摸摸薇拉的头，说了几句话，就快步朝白云裳这边走来。
“我十分抱歉，并不知道你们已经……”
“李先生没有看报纸的习惯？我认为这并不是新闻。”
“我才出院不久，”他顿了顿又说，“没想到短短一年，你们都分别结婚了，我当初还以为……”
“这个世界变化是很大的，李先生不用感慨。”
“我更没想到，你的丈夫……”
“我早说过，我这种女人只会给人带来灾难。”白云裳讽刺地笑笑，“你当初就不该招惹我，那个女孩很不错，适合你。”
“薇拉的确是个好女孩……我被送往俄国治疗时，在医院里与她认识的，她有哮喘，却太活泼好动……一刻也不让人放心。”谈到薇拉时，他是一副怜爱疼惜的表情。
白云裳的手指摩擦着咖啡杯：“嗯，那很浪漫啊。”
“你一个人旅行？”
“是的。抱歉，我有点事要走了。”
“是否方便留下联系方式？”
白云裳笑起来：“如果我没记错，李先生起初见到我时，很怕我呀。”
李英豪面色一敛：“我没别的意思……你一个人，毕竟危险。如果遇到麻烦，我可以顺便帮助。”
他就要去身上掏纸笔，一旁的侍应生机灵将纸笔给他。
李英豪写下一窜手机号码，递给她。
白云裳大概明白，李英豪起初怕她，是怕司空泽野。
现在知道司空泽野已经另外娶妻，跟她也形同陌路，他转为怜悯了。
白云裳冷冷地看了一眼手机号：“你在可怜我？”
李英豪无错道：“可能的话，只是老朋友的一点帮助。”
“李先生，以前的亏你还没吃够？”纸张在她的手里揉碎了，“你错就错在你太善良……”
她起身要走，他下意识伸手去拦，于是一杯咖啡泼在他脸上。
李英豪一脸狼狈，见薇拉频频往这里看，脸上有了怒气：“你太过分了。”
白云裳只是不想让他进入司空南安的视线，连累他。
他趁早带着他的女朋友离她远些……
李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