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花花公子

途漫漫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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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年后,潭城,人尽皆知的地方莫过于悯香阁。凡是到了这里的人,只要有银子,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,因此,但凡精通些小道消息的,便巴巴地跑来这里,寻找自己遍寻不着的玩意儿。

    其实悯香阁最初只不过是一座小小的青楼,它的发迹也不过是凭了些时运罢了,据说是这青楼的小老板交了精通生意经的行家,于是便按照这行家的指点发展。

    于是悯香阁从一座青楼,变成了一条街,它吸引来的商客,繁华了整座潭城。

    这悯香阁的幕后老板也一跃成为了潭城的活财神。

    悯香阁内最为有名的五个去处便是青楼、赌坊、茶楼、当铺和票号,而五个地方又尤以‘青楼’最为吸引人。

    青楼中最为特别的不是什么花魁,而是四座三层高的楼围出的中间空地上,竟然是一处大大的温泉池。

    每每这里都会成为最繁华的去处。

    此时那温泉旁边供客人休息的位置,除了些莺莺燕燕、花花草草,还有位格外引人注目,风流倜傥的俊朗公子,虽然他的左侧脸颊上有道细小的伤疤,但却是不伤大雅,完全不影响人们欣赏他的绝世容姿。

    只是略微让大家有些不敢苟同的是,他身为男子,身上的衣着却是花花绿绿,极尽所能地吸引着人们的眼球。

    一个衣冠楚楚,穿着白色锦衣缎面衣衫的男子穿过人流,坐在了花哨男子对面,高兴地笑道:“哎呀,是花兄啊,真是多日不见了,你一向可好啊?”

    白衣男子险些被他的打扮逗得笑背过气去:“我说,花兄......”他低声笑道:“您没弄明白吗?是让你装扮成花花公子,而不是穿了花衣服的公子。”

    被称作花兄的男子听了他的话很是不高兴,脸上的表情有一霎那的僵冷,那神情只一闪而过,他挑了眉毛,朝里努了个嘴:“怎么?白贤弟,是想先下去洗个澡吗?”说完,嘴角上扬,潜台词便是,倘若再敢议论人家的穿着半个字,你会死得很惨。

    白衣男子知道他的厉害,忙拿了折扇挡嘴,眼神四下里张望了一阵,见没人注意才将手里的纸条放到花衣男子的袖筒里:“消息很可靠,咱们要等的人,今天就会现身,若想拿他领赏,就全看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白衣男子说完,迅速消失在人流里。

    花衣男子将纸条拿到桌下细看,半晌才抬起头来自言自语地道:“这些人真是榆木疙瘩,只告诉我‘穿黑衣的’,奶奶的,这悯香阁里何止一个穿黑衣的。还有‘看上去不像好人’,这强盗的脸上又没写字......”看来是要拆台砸锅的节奏啊。

    花衣男子向四外张望了一阵,倒是奇了,此时这温泉周围还真是没有一个是着了黑衣的。他无奈的剥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,做好了听天由命的打算。

    此时楼内大厅处的风帘一挑,有个浑身上下着了黑色衣衫,蒙黑色面纱的人走了进来,虽然那黑色的披风将大半个身子遮盖了去,可花衣男子还是微眯了眸子,看出她那窈窕婀娜的身姿。

    黑衣女子走至温泉外并未停留,径直奔着对面的花楼而去。

    花衣男子端起桌上的酒盅猛灌了一口,擦擦嘴角,晃荡着步子也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黑衣女子径直登上二楼的楼梯,最后在楼道尽头的一间屋门前停了下来,她轻扣三下,又重扣了三下,那门便开了,从里面探出一半个头来,便伸手拉了她进屋,边四下张望一阵后,才进屋关了门。

    花衣男子佯醉着,随着黑衣女子身后,也扶着扶手上楼。只是待他上得楼去,却是顿时傻了眼,原来四面楼层都是想通的,房间众多,他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了。

    “属下参见圣女!”屋子内,一身红色妖娆衣裙的女子大眼打量了面前的黑衣女子一遍,低头行礼。

    “免礼吧!”黑衣女子冷眸睇着她,缓缓开口:“我们,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?为何本宫看你竟是如此熟悉?”

    红衣女子不自然地扯唇笑了笑:“怎,怎么可能呢,圣女您可是第一次到咱们悯香楼来呀,倒是可能见过跟在下长得相像的人,也说不定啊!”

    黑衣女子没再细究,她上下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。

    “这里就是您暂时的住处了,和其它的房间几乎一样,只是装饰稍稍讲究了些,倘若您住不习惯,就跟我提,我会让妈妈再给您挑间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换了,就是这里了,你先出去,我要休息一下!”黑衣女子径直走到床前,面朝里躺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是,属下告退!”红衣女子径直走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花衣男子选择了最笨的方法寻找他的目标。

    他拿了酒壶和杯子,跌跌撞撞的挨个儿推门进去。

    待试到第五间的屋子时,他忍不住眼前一亮,那床帐外露出的黑衫一角,不就是他要抓的人吗?

    听说那人是行走江湖二十多年的飞贼,恐怕没有两下子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。

    花衣男子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将她拿住,一边蹒跚着向床的方向靠近。

    黑衣女子大概是鞍马劳顿得累了,此时已经沉睡了过去,浑然不觉危险地靠近。

    看着黑色面纱外露出的常常睫羽,随着呼吸有如蝶翼般颤动,花衣男子有一瞬间的怔愣,他竟不想因自己的鲁莽,而破坏了这份美好。

    看到黑色面纱下她脸部轮廓的那种悸动,似是很久都没有过了,花衣男子不自觉地抚上心口,不明白为何那里会突然揪痛起来,就像那天,抱着怀里逝去的鲜活生命一样的痛。

    花衣男子背后的门忽而打开了,红衣女子在看到他背影的一瞬间,手中的托盘忽而当啷一声落了地:“你......你是谁,怎么会在这儿?”

    望着碎了一地的瓷片,花衣男子瞬间恢复了他的醉意,一头朝侧卧在床上的黑衣女子身上倒去。

    就连他也不明白,为何会如此笃定,床上的人儿不会对他造成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