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受牵连

古梦月缓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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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顾小六,我恨你!”顾六公子嫣红而又滚烫的唇一离开,苏谨心便愤怒地喊了出来,她眼中毫不遮掩的厌恶之色,使得顾六公子心中痛如刀割。

    抚在苏谨心白皙肌肤上的大手,因苏谨心的这一句,仓皇停了手,到了现在这个时候,他还是不忍伤她啊。

    一滴泪,从顾六公子妖艳如魅的眼中滴落,落在了苏谨心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控制不住……”顾六公子伏在苏谨心的身上,将头埋在苏谨心的脖颈间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不知道为何会这样,看到她,他就想要她,他已经极力在控制他自己了……

    滚烫的唇,贴着苏谨心脖颈的肌肤,随后,在一寸寸地吻着,慢慢地磨蹭着。

    苏谨心死死咬着唇瓣,更是羞愧难当。

    顾小六,我们非要这样吗,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妹啊!

    若被人知道了,我们根本就活不了。

    我们苏家,更不会容许堂兄妹**丑事的发生。

    顾六公子眼中的伤痛与绝望,不禁让苏谨心心中一软,她没有继续挣扎,但却是冷冷地瞪着顾六公子,嘴角笑得悲凉。

    “夫子,您看,学生没有骗您!”

    这时,一阵脚步声纷至沓来,一个学子气愤地声音也随之响起。

    有人来了,而且来的不止一个人。

    顾六公子一惊,慌忙将淡紫色华服盖在苏谨心的身上,并裹上自己的玄色大氅,拦腰抱起了她,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。

    他中计了。

    到底是谁在设局害他,或许是害他怀中的女子。

    “伤风败俗啊,我堂堂临安书院,百年来的清誉,想不到竟要于今日尽毁!”今日来学舍察看的夫子,正是临安书院的山长郑夫子,他一接到有学子说有人在学舍的后面做出悖礼之事,忙带着人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郑夫子捶胸顿足,痛心疾首,指着衣衫凌乱的顾六公子道,“顾衡毓,你……你……你给老夫马上滚出临安书院!”

    败坏他临安书院的名声,就算顾衡毓是顾知府的幼子,他也绝不能再姑息。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

    见顾六公子抱着苏谨心离开,而越过在场的众人之时,毫无惧色,仿佛一点悔意都没有,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,郑夫子一脸失望,他喊住顾六公子,指着他怀中的人道,“你可以走,但你怀中的人,必须留下!”看在顾知府的份上,他可以放过顾衡毓,但顾衡毓怀中的人,决不能这么轻易地离开临安书院,否则此事一旦传扬出去,教临安书院还怎么在江南立足。

    埋头在顾六公子怀中的苏谨心一听郑夫子要她留下,清瘦的身子,微微颤了颤,她若出现在众人面前,那她女子的身份就瞒不住了,一则她怕连累云公子,毕竟是云公子带她进临安书院的,二则她怕身份一泄露,苏老爷得知她没有去紫阳观照顾翊儿,很快就会起疑心,一旦翊儿的死,被苏老爷查出,那她所有的谋划就只能付之流水。一个女子,再怎么得势,这继承家业的,永远是儿子。

    “别怕,有我。”顾六公子用玄色大氅盖住了苏谨心的脸,不让在场的人看到,之后,他抬头,虽衣衫不整,长发也随意地披在肩头,但他眼中的威严,却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,“本公子偏要带她离开,你们又能耐本公子何!”

    临安书院自建立以来,一直学风严谨,来此读书的学子个个克己守礼、尊师重道,虽说偶有触犯学规的事发生,但也并非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,最严重者,也不过如被逐出临安书院的李暮舟那般,犯下了妄言,或言不符实,至于大奸大恶,或悖礼不义的,根本就从未发生过,但今日,顾六公子无视临安书院的学规,更无视世间的礼法,在临安书院内与人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丑事,这无疑是对临安书院的声誉一个重大的打击。

    临安书院,江南首屈一指的书院,这名声得来不易,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,现在好了,全被顾衡毓这个无耻小人毁了,不止郑夫子愤怒难抑,就连在场的临安书院的学子也跟着义愤填膺,恨不得上前抓了这两个目无礼法的无耻之人,游街示众,以正临安书院的声名。

    “顾衡毓也太不知羞耻了,平日花天酒地,与女子勾搭成奸,这会儿连书院的男子都不放过!”因临安书院内除了郑雪莹,再没有一个年轻女子,而且那些女子也进不了临安书院,故而,在场的学子一致认为裹在玄色大氅内的人就是个男子,而且还是个身形娇小的男子。“就是,做下了这等苟且之事,被我等发现了,还敢这么嚣张跋扈,真是恬不知耻、无法无天!”

    “唉,谁叫人家是睦州知府大人的公子,身份尊贵着呢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场的临安书院的学子一时间都对顾六公子指指点点,冷嘲热讽,满眼不屑地盯着他,还有个长得清秀的公子更是轻蔑地道,“呵……一个小小的睦州知府有何了不起的,我叔父还是从二品的封疆大吏呢,等会儿本公子就修书告知我家叔父,让他上奏朝廷参顾知府一本,养子无方,德行败坏,不配为一州之长。呵呵……若顾知府罢了官,那他还嚣张什么!”

    “杜师兄所言极是,如这般无耻之徒,就该受惩罚,否则天理昭彰,大道何存!”这名清秀的公子,就是杜鸿生,而他的话刚落,他身旁一个张原的学子附和道,杜鸿生是江南巡抚大人的嫡亲侄儿,若讨好了杜公子,自然就可以趁机攀上杜巡抚,张原这般一想,对杜公子越发谄媚,“杜师兄,千万别放过这等无耻之人啊。”

    顾六公子听得不甚其烦,冷声道,“都给本公子滚开!”这些个书生,整日满口道义、礼义廉耻,真正用得着他们的时候,也不过是些纸上谈兵的无用之人,若哪日外敌入侵,就该先拿他们祭旗。

    “顾衡毓,你……你……你休得放肆!”光天化日之下,做出这般不堪入目的丑事还敢如此气焰嚣张,更不把这圣贤之地放在眼里,简直太目无王法了,郑夫子气得全身都在颤抖,“你这竖子,无耻之尤,简直是有辱斯文,玷污我临安书院的名声!”

    郑夫子饱读诗书,平日又极遵礼法,他一直教导临安书院的学子‘敦礼教,远罪疾’,而且,他执掌临安书院几十年,一直相安无事,想不到临老了,竟遇到顾衡毓这样的纨绔子弟,不学无术也就罢了,还行事荒唐,把堂堂一个闻名江南的临安书院变成一个他寻欢作乐,行苟且之事的污浊之地,郑夫子见顾六公子丝毫无悔意,还依然言语狂妄,当即再也不顾及与睦州知府的交情,冷哼道,“顾衡毓,别以为你是顾知府的幼子,老夫就不敢拿你怎样!哼,今日你若不把你怀中的人留下,老夫连你一块都重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