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好事不出门

绯纨若妤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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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啊!小姐!小姐……真的是您回来了!”

    当楚馥刚刚下了马车,未央一看是楚馥,便哭泣着飞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唉,我不过是出去了一天,你怎么就这样了?笨丫头。”

    楚馥本是心情不太好,可看着未央这么激动的扑了过来,不由的浓了笑。

    “小姐……我们都以为您真的出意外了呢!执念跑去西市找您,一直都没回来,我们还以为……真的像是阮大人说的那样。”未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着,抱紧了楚馥。

    “嗯?你这是说的哪一国的话,我怎么听不懂?”楚馥拍了拍未央的手,拉着她进门。

    “小姐,阮大人刚刚过来府上,和老爷还有太夫人说,刚刚西市发生了意外,好像是四个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来的,但他们说那个被调戏的是小姐……然后执念就出去找了。”未央一路小声的交代着。

    “哦?他们的消息,来的倒是快。”楚馥一听那阮大人三个字,眼里不由的闪过了一丝冷。

    “嗯,他们现在还在老夫人院里呢,不过……只要小姐没事就好了!”未央自顾的擦了泪水,老老实实的交代。

    “这么热闹……看来少了我,还真是不行。”楚馥冷哼了一声,目光瞥过那一些偷偷盯着她看的奴才,只一勾唇,便是朝着邬氏住的景润院而去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景润院。

    “太夫人,这事儿……只怕就算找回了馥儿,也……哎,名声都毁了,可怎么是好?!”

    楚馥还未踏进正厅,就听着侧夫人阮氏长叹短嘘。

    “是啊,这名声都毁了,怎么好呢?阮姨娘,不若你来替馥儿出出主意,可好?”

    楚馥直接接过了话,一边应着声,一边含着笑,迈进了正厅,见着邬氏和楚以岩,纷纷的行了礼。

    “回来就好,回来……就好。什么都不如活着重要。”邬氏一见楚馥,不由激动的起身,上前握住了楚馥的手,紧紧的,并是上下打量。

    “太夫人,这……女子的名节素来重要,而且……馥儿将来是要嫁入皇家的。”阮氏依旧不甘心,柔声细语之间,眼里带了浓浓的担忧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依着阮姨娘的意思,该如何呢?馥儿也从来没经过什么大事,不懂这些。”楚馥一脸仓惶似的望了阮氏,眉目之间全是真诚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馥儿啊,你可要老实告诉姨娘,他们……可真的欺负了你?”阮氏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意外,却还真就一步步的上前,好似关爱的握住了楚馥的手,轻轻的拍着,果然一副慈母摸样。

    “这事儿,阮大人不是更清楚么?”楚馥对上了阮氏的笑,看了一眼一边脸色难看的楚以岩,终是将目光落在了阮景屿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哎,太夫人,右相大人,也是阮某的疏忽,西市才会发生如此事情,当时的情景,阮某只听的一些胡人说起,说是那四人将馥儿拖进了后巷,后来……哎……都是阮某的错!”阮景屿接下了楚馥的眼神,心中顿了一下,继而更是一副捶胸顿足的摸样。

    “够了!堂堂北辰帝都,竟闹出这样的荒唐事,传出去,简直是要贻笑大方!阮景屿,此事本相定会追究到底!”楚以岩一直铁青着脸色,蓦然的拍案,怒简直不可遏止。

    “那地痞四人,已有三人因争持而身首异处,至于这第四人,只怕是得逞了之后,逃之夭夭,如今……下臣前来,一是想给相府透个消息,二嘛,是想请示右相大人,若下臣当真抓获了此人,该当如何处理?”阮景屿显然不太将楚以岩的怒气放在了眼里,一字字的交代着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老爷,太夫人,那人……只怕已与馥儿有了牵扯,若真是处死的话……”阮氏听过了阮景屿的话,随即接过话头,顺了下去,更是一脸忐忑的望向了楚以岩和邬氏,可那话里的意思,却可说是字字诛心!

    若楚馥当真在西市胡同里遭遇了地痞,当真是受辱于其中之一,先是这名声,怕是真的就要不得了,然后这与皇家的婚事,自然也必须告吹。再是那地痞,若真的抓了回来,只怕还真就不好杀……只因若杀了那地痞,楚馥便不得不成为了寡妇!

    这一套说辞下来,阮氏兄妹一唱一和的,却是将所有的事情,都坐实了一般,势必要楚馥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而楚馥就那么听着他们的话,始终沉默着,望着邬氏与楚以岩脸上的神色变化,许久,才是缓缓的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阮姨娘说的,都没错。只是,至于阮大人说的……可就有待考究了。”楚馥缓缓的开口,一字字云淡风轻,仿若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,可她的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定在了楚以岩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馥儿,事到如今,你就别要再逞强的。老爷和太夫人如此疼爱你,就算你真有什么,也不会对你放手不管的!”阮氏轻轻的扯了楚馥的手,好似关切,却是步步拆台。

    “阮姨娘怎么就和外人一样,认定了楚馥早已破败呢?说的好像是阮姨娘亲眼所见一般。”楚馥一回眸,笑浓烈了一分,对上了阮氏,但在那笑里,闪过了一丝从来没有的冷厉。

    “对!馥儿说的对!你们一个个的,信口雌黄什么?是谁亲眼看见了我的馥儿受辱?所以……此事究竟如何,难道不该听听馥儿所说?!”

    邬氏也一直沉默着,手中的念珠,一直在缓缓的拨弄着,望尽了所有人的表情之后,一拍桌子,沉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馥儿,来……坐到祖母身边来,今日有你祖母和父亲在,左右不是随便谁说几句,便可以欺辱了你!”

    楚馥听着邬氏的话,一时心口暖暖的,感动的眼眶有些隐约的发热,快了几步,走到了邬氏的身边,微微的揽住了邬氏的身子,轻轻的拥抱,轻轻的叹息。

    “祖母放心,馥儿是楚家的女儿,绝不会给楚家,给祖母和父亲丢人的!”

    “嗯,母亲说的是,馥儿,你便将今天的事情,从头到尾的说一遍。父亲虽没有滔天的权势,但也绝迹不会委屈了你。”楚以岩一听邬氏的话,一双深瞳再望了一眼阮景屿,也随之沉沉的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是。其实,馥儿本是想着去西市看看,好给祖母挑选些新鲜玩意儿。但却不知为何身后竟有人一直跟踪着馥儿,最终无奈,馥儿也只得仓惶的躲避,却不想误入了后巷,被三个地痞无赖拦住,馥儿也已表明的身份,但那三人……却根本不管不顾……”

    楚馥一字字缓缓的说着,而眉目之间,只在楚以岩与阮景屿之间流连。

    “三个?不是四个么?”邬氏微微的拧眉,一抬眸,凌厉的眼神,直直的望向了阮景屿。

    “是三个,馥儿虽然惊慌失措,却也不至于连数儿都不会数了的。所以……当阮大人说着是四人的时候,其实,馥儿很想问阮大人一句,难道阮大人当时是在现场么?怎么会如此的清楚?”楚馥唇角的笑,温温的,更是顺手端了茶盏,双手呈给了邬氏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下官若是在场,又怎会让歹人得逞?只不过是听了旁人说起。”阮景屿微微的一拧眉,绝没想到楚馥何时会变得如此难对付,只得是赔笑的望向了楚以岩。

    “是么?那馥儿倒真是还想问问阮大人,究竟是听了哪个旁人说起的。这后巷应是极为偏僻的,不然那些人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对馥儿不轨。但若当真是极为的偏僻,又究竟是哪位谁,亲眼所见呢?”楚馥心中不由的一冷,对于那些流氓的来历,也已渐渐有了新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嗯,馥儿说的在理。阮大人,本相也想知道,究竟阮大人是听何人说起的?毕竟若依北辰律法,见死不救者,可算从犯罪!”

    楚以岩一双剑眉紧紧的皱着,听着楚馥的话,心中原本隐约的那一丝情绪,即刻变做了猜测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还请诸位见谅,下官确实不便道出。”阮景屿的心头一紧,双手在袖中一紧,缓缓的朝着楚以岩作了揖,却还是言之凿凿。

    “不便?阮大人,馥儿虽是一届女流,但也懂得,在朝堂上,不便道出的人,一般都是大人们的亲信,暗哨,隐于市集。这么说这人,该是阮大人的人,所以阮大人才会如此相护!”

    楚馥见着未央也体贴的给自己倒了茶水,缓缓的接过,浅浅的品了一口,笑更浓了一分,但却始终只用杯盖滑着茶面,一下一下的,继续了后话。

    “但若真是这样,阮大人,馥儿更想问一句,馥儿究竟是何处得罪了阮大人,要阮大人如此坏我名节?!”

    “楚二小姐,你这话说的……可就没理了!阮某与楚家可是姻亲,又为何要害你?!”

    阮景屿不由的一怒,脸上闪过了一些狠戾,更是不由的上前了一步,微微的扬了头,直直的瞪着楚馥。

    “没理么?若是按照馥儿刚刚的话,阮大人不便说出的那人,是阮大人的亲信,可既然……阮大人是我家阮姨娘的哥哥,不论亲疏,馥儿也该是称您一声姨舅。那么您家的亲信,看着您的外甥女马上就要声名败落,却没有出手相救,只怕……除了因为阮大人授意的话,也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!”

    楚馥直直的对上了阮景屿的怒气,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,一字字铿锵,甚至最终手一滑,整个茶盏,瞬间落地,水花四溅,白瓷粉碎。

    “阮大人……阮姨舅。楚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您,要您如此处心积虑的污毁楚馥的的名声,你可知……毁人名节,犹若杀人父母!你若是想要什么,不妨直接说了给楚馥听,纵是大姐想要嫁给太子,阮姨娘想要扶正做了嫡母,楚馥也都会鼎力相助的!”